卫婉听到他这样说,她点头:“是的。”
本就是她的决定。
也是结果。
“好,很好,卫婉……”她听到他的声音夹带着死水一样的冰,不起波澜。
卫婉不回头,不看他。
她不想知道他脸上的表情!
此时,他和她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街道边的公园门口,她看着旁边的绿色,她微眯着眼,什么也不去看,感觉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冰冷灼烧,还有别一另一道视线……
她微蹙眉从齐风的肩头扫过,这另一道目光是谁?
齐风只看得到她,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在看到她蹙眉时,脸上越发的没有表情,他以为是她对他,不耐?还是厌烦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在逃避什么?”不耐,厌恶?她……他苦涩的,受不了的握住了她的肩,把她搬到他的面前,让她的脸面对着他的,他的眼直视着她的眼,要她看着他,如他一样只看得到他:“你告诉我,卫婉,你到底在怕什么,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我没有怕,也没有逃避!”卫婉回过神来,被齐风的声音扯了回来,对上他的眼,他眼里的风暴和涌动的痛苦,是痛苦吗?她心也跟着一紧,揪着的疼,隐隐的晦涩,只是……
“没有怕,没有逃避,哪你这又是为什么?你以为逃避就可以吗?卫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对我有感觉的,你只是怕,你怕受伤,怕再次痛苦,我说得对不对?卫婉你知道吗?知道我等了你多久,爱了你多久吗?知道我一直告诉自己要给你时间,慢慢等待你,默默守护你就好,可是……”他搬正她的脸,不要她有一丝一毫的逃避。
“可是,我也会害怕啊,我也怕你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爱上别的人,因为太在乎,太乎得太久,藏得太深……你又一二再再而三的逃避,明明知道我的心意,明明知道……”齐风知道他太激动,被她的话激怒。
说出的话很混乱。
她竟然说当朋友。
朋友?她说他们还是当朋友?在她知道明知道他的心意下,他能感到她对他有感觉的时候,她这样说,这样告诉他,告诉他,他没有机会,没有可能,没有希望。
“我们不可能当朋友,卫婉!”他斩钉截铁的说。
对她说,他们不可能当朋友。
“永远……”他又说。
卫婉看着他,有痛苦,有怒气,有愤怒,面无表情的齐风,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坠到了底。
空空的凉!
当他说他们永远成不了朋友时,卫婉只觉咯噔一声,说不出的难受和失落,成不了朋友吗?那……
“我们只会成为恋人,爱人,情人,绝不会只是朋友,如果……”他没有说完,而是握住她肩的手收回,抹了一把脸,俊美邪魅的面容被他修长的手覆盖“或者你不是怕!”
不是怕?
卫婉眸一闪,眼中的神色只有她一个人懂。
爱一个人,和一个人在一起都需要冒险,她并不是因为它,或许以前是!
“你是因为韩微,卫约?”齐风的声音突然像是力气用尽,显得有气无力,还有颓然和说不出的怅然。
听到他说的人名,卫婉眸中的光一滞。
卫约……
韩微……
因为她们确实是他和她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吗?
“我说过要你相信我,你也说你相信的,可是你还是不信任我。”而这些卫婉以为的,齐风似并不以为然,只说出她答应过的,相信他。
卫婉记得,她说过相信他。
“可是,韩微呢?”他又如何解释,她在国内的时候就问过他,还有那个电话,那个电话,他对她说谎!
“她更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齐风坚定的回答她。
“她有孩子。”卫婉实话实说,她不知道他这份坚定从何而来:“你的孩子,这一点你能否认?”
“不能,但我和她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卫婉发现齐风此时格外的无情,那什么叫有可能,她和他吗?她有些心寒,替韩微不值。
“你竟然这样说!”她说,声音微冷,代表了她渐渐冷却的心。
“她本就不是你我之间的阻碍!”他依然如此说,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她与他之间的阻碍,韩微更不是,只是他和韩微的关系,他不想她知道。
卫婉看着他很久,看他这样肯定的,无情的面容,表情,神情,她眼中浮现在的是离开B市前,见过的韩微的表情,神情,尤其是说到他时的神情,虽然卫婉依旧为她怎么不是和卫寒而是和齐风一起而不解。
良久……
“你让我感觉失望,齐风,我看不起你,或者我从没看懂过你,你一直是这样无情,韩微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跟着你,你竟伤害她,她还怀着你的孩子!”话一出口,看到齐风脸上陡然变化的神色,卫婉就后悔了,她不该这样说的,可是他真的令她感到失望,脸上的表情也如她说的很失望,想收回也收不回。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齐风却笑了。
退开了几步,看着卫婉笑,笑中有她看不懂的东西:“失望?看不起我?也许你说得对!”
然后,不等卫婉张口回答,他又说,目光不再看她,看着她不知名的地方,神情不明:“我也失望,我也看不起我自己,卫婉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一个人,你竟是这样看我的?呵呵……失望,我对自己失望,也对你失望,卫婉,我可以说你从未相信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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