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真的是萧崇山吗？
大家不敢确认，不敢轻易开门。但如果是真的萧崇山怎么办？
“队长。”宁宁试探性的问。
回应她的是宋远不耐的敲门，“是我和萧哥。旁边还有其他列车的乘客，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都猜到一些，但是还是要经过确认。
门内众人犹豫，宁宁深呼吸一口气，“开。”
“吱呀。”
门打开了。
守在门边的人时刻做好立刻关门的提示，然后他看到宋远和萧崇山他们，立刻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些东西假扮的。
照上次的经验来说，那些东西只会模仿他们的熟悉的声音，但不能把自己变得和人一模一样。
一开门，萧崇山便注意到有人受伤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血腥气息，萧崇山对这种气息格外敏感。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出刚刚发生的事情。
萧崇山拧眉。
如果说他们是外来者的原因才受到这些鬼娃娃的攻击的话，那么和他们一起的非乘客以外的领养人们为什么没有受到攻击。难道他们只针对乘客吗?不，不对。那些东西不会特定不攻击什么存在，除非他们十分特别，对他们没有用。
萧崇山仔细想起记忆中的其他领养人，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样子，不过这不能代表他们没有什么。
所以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或者说，他们只是……暂时是人类。
不能否定这样的可能性。
萧崇山也想起了以前过得副本，有些东西在特定的时间内才会出现，而不同时间段的同一个人，也会是两种情况，人与鬼怪……着实难以分辨。
萧崇山走出去，偏耳听其他屋子里的动静，而屋子里面一片安静，似乎能听到屋内人睡觉发出的鼾声，萧崇山敲门，但是里面的人仿佛睡死了过去，毫无反应，这自然是不正常的。
除非他们不是人。
或者……他们根本不存在。
无论是哪一个都对他们目前的状况没有一点帮助。
“啊——”
“鬼啊——”
新人中一人指着苏小小惊悚道，一边惊叫一边后退，“她，她没有影子，还是飘的！她是鬼！不是人！”
所有新人看着苏小小，表情惊恐，一下子后退，退到屋子角落的地方，连看向萧崇山和宋远他们的眼神都带着惊恐。
苏小小是鬼，那么他们也不一定是人啊。
苏小小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自觉，鬼就是鬼，她又没做错什么，瞧这个胆子，亏她刚刚还说她们列车的新人比隔壁列车的新人好多了，至少一个也没少，而隔壁屋子的新人都死光了。
苏小小不仅没有遮掩自己，而且还是很恶劣的显现出她死时的惨烈形状，把在场的新人吓得跟个鹌鹑似的，脸色惨白，腿脚发软，瑟瑟发抖着依靠在一起。
宋远：“……别闹。”
苏小小白他一眼，倒是看在萧崇山的份上，没有再恶作剧那些新人。
宋远向新人们介绍：“她是苏小小，是我的伴生灵。”
但也仅仅是介绍，甚至能呵斥她的意思都没有。毕竟，才见面没多久的新人，怎么能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伴生灵相比呢？但话是这么说，宋远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伴生灵?
伴生灵！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看向苏小小的眼光仿佛X射线一般。
苏小小有些不适，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新人，大概是刚刚到苏小小给他们展现的死亡时的惨状太过阴影，他们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苏小小自然不是走的，她是用飘的，走路这事太费腿了，她活着的时候就在希望，科研大佬们能够开发什么代步工具，生前因为贫穷没有实现，死后反倒因为成了鬼实现了。苏小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里的鬼气很重。”
“但是这里的鬼气和一般都鬼气又好像不太一样。”
鬼娃娃待过的地方的鬼气最重，被鬼娃娃转化的怪物身上也有鬼气，不过可能是因为物种不同，子从关系，所以他们遇到的怪物身上的鬼气很浅，严格意义上说，他们并不算是鬼，鬼是没有实体躯壳的。
苏小小看了看周围，突然抬头看向某个方向，“那个地方的怨气最重。”
众人看向苏小小指的方向，脸色沉重，那个地方会有什么呢?
苏小小回答疑问，“怨气最重的地方一般都是鬼怪死亡或者说是惨死的地方。”
而萧崇山正是刚从那个方向出来，他拧眉，“那是院长办公室的方向。”
“院长办公室?”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怨气最重的地方会是院长办公室，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萧崇山倒是觉得极有可能，他想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那个地道，思来想去，实在是时间太短了，要不然他就能探索一下那个地道究竟是通向哪里的。
人口买卖，器官贩卖。
萧崇山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黑暗的事情。
他曾经也经手过这样的案件，曾经也潜入过那些黑道组织里面当间谍，没少见过这些阴暗的交易。
那些鬼娃娃不一定是死在院长办公室，但是一定是通过院长办公室下面那个地道被送出去的，所以他们魂归的时候，所以他们记忆最深刻的地点就是在院长办公室的那个地道，以至于那里的怨气最重。
萧崇山也不知道自己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自己去院长办公室查探的那段时间，里面的鬼娃娃刚好倾巢出动。他们反而正好错过了。
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是经历了多个副本，甚至副本里面的故事黑暗恶劣程度，大家都能猜到这个副本可能是和什么有关。
“这不是人呀。”
“要是没有这些人的话，我们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吧。”
有人忍不住低低骂了几句。
旁边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也十分认可他的说法。
不过谴责归谴责，但是真的对上那群鬼娃娃的时候，他们不会手软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既然死了，那就该去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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