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彼岸。”卫长空笑道:“小柔,这才是我真正最看重的底牌。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有了他的‘彼岸印记’,即便日后我们遭遇再强大可怕的敌人,身处再危险的境地也不至于陷入必死绝境,保命逃遁还是能做到的。好了,不多说了,先回府吧。”
苏柔点了点头,两人绕过围墙,并肩朝着远处的秦府府门缓缓走去了。
“长空,话说回来,你让他遁入地下做什么,就为了不让人发现么?”
“不,疗伤。我们之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这地神皇天赋异禀,修炼的土系功法更是玄奇莫测,威能逆天——他只要遁入地下深处龟息静修,吸纳大地灵气,废断的经脉就可以续长再生,受损内腑亦能渐渐痊愈,甚至就连断肢也可以重生……只不过看他的伤势,这次疗伤的时间肯定短不了,而且他的静修境界是至高的龟息之境,五识全闭,神念沉寂,只怕就是我的神念之力也很难唤得醒他。这样也好,就让他在秦府地下静心疗养一段时间吧。”
低声交谈间,二人已然来到了秦府门前。
“长空,小柔,你们俩总算回来了,家主都等了你们好些时日了。”
“你们俩这次真是一战成名啊!赵方,快去通知总管。”
“好,我这就去。”
眼见卫长空和苏柔出现,值守在门口的四名护府武师赶忙迎上前去——除了那个赵方,其余三名护府武师都是秦氏嫡系族人,平日里见到卫长空和苏柔都是非常冷淡,甚至是一脸倨傲,爱搭不理的,如今却一反常态,笑容满面,异常热情。
“不用了,赵叔…”卫长空冲正欲扭身进府的赵方笑了笑,随即扭头望向其余三名武师:“三位叔伯,还是别去打扰家主和总管了,这一路奔波劳顿,我们只想先回屋洗漱换衣,好好睡上一觉,待明日一早再去面见家主就是了。”
“呵呵,也是,长途奔波最是劳累,那你们俩快回去休息吧。”
“对,养足精神,后天可就是你们二人的成人礼了。”
“多谢各位叔伯关心。”卫长空微笑着一作揖,和苏柔并肩跨入了府门。
“哼,平日里作威作福,颐气指使,一直都瞧不起我们这些外姓弟子,如今知道你我成为了圣殿入殿弟子就完全换了一副嘴脸,一群虚伪的势利小人!”
卫长空扭头瞥了一眼数百米外那三名秦氏嫡系武师,淡淡笑道:“小柔,你我自小就在秦府中成长,一向如此,又何必介意。就算将来你我实力远胜于他们,在这些秦氏嫡系族人眼中依然是卑微依附的外姓弟子,即便表面上阿谀奉承、笑颜逐开,在他们心里,永远是瞧不上我们的。”
苏柔冷哼一声,低声说道:“四姓望族,太古正统……我早就受够了——大不了以后我们一齐脱离秦家,也省得成天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假言欢笑。”
卫长空缓缓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古以来主家如天,不容亵渎,没有家主的同意,擅自脱离家族是为不忠之罪,尤其是附庸的外姓弟子,会被视为重叛,其罪当诛。”
苏柔脸色倏地一黯,轻叹了一口气,也不说什么了,两人并肩缓缓朝着青石校场方向走去了。
在楼兰大陆,历来最看重的就是忠、孝二字——忠圣殿、忠家族、忠宗派,孝长辈、孝师尊、孝父母。不忠不孝是大忌,不孝自有族规宗规严惩责罚,不忠则十有八九是死罪,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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