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依依呆呆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瞿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台上陆子霄翩翩然演讲的身影说：“他在说你！听着！”
“现在战斗机飞行员的整体素质越来越高，重要性也逐步体现……今年第一批的战斗机女飞行员的顺利毕业是我国一个重大举措的成功，彰显我国强大的国力……我刚刚观赏了一下我们的“空中之花”们，无论是从身体素质到专业素质，抑或仅仅是外貌来看，都将他国远远地甩在了后面，连我都不禁为这些女中豪杰所折服。嗯……面对这样美丽的女飞行员们，刚刚不小心把证书掉了，实属正常吧？”他焕然一笑，用开玩笑地语气说着，底下的人也都乐呵呵地笑了。他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我认为，把这些铿锵玫瑰送到部队去的话，一定会无限激发男同志的潜能的……”
陆子霄的语言丰富幽默，却不失气场，将全场的气氛带到了高潮。
他不是第一个发言的，也不是压轴，可是全程下来，他的掌声却是最响亮最热烈的。
杨依依听了一段，看着他，思绪又不禁飘回了昨天。
他，到底有多少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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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很快就下来了。杨依依被分到了离家不远的N军区空军航空兵X师Y团，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叫李佳琪的女生和两个她根本不认识的男生。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杨依依猛然怔了一下，她想起了赵腾跃当时双学位毕业后以上尉的身份被分配到了N军区X师Y团，这正是她现在被分配的地方。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Y团所在地离她的家不远，她的家就在N省的临市，近乡情义切，回去也会方便很多。只是……她不知道以怎样一种心情去面对赵腾跃，在同一个团部，飞行员就那么多人，见面的机会肯定很多，而她却还没有做好直面他的准备。
果然，在他们集合去N省时，杨依依一眼就看到了随行的赵腾跃。他还是老样子，阳光大男孩，面容上总是荡漾着微微的笑意，迷人的笑涡随之而动。他大笑的时候，还会露出八颗牙齿，煞是可爱，而当他没有表情，呆呆愣着的时候，是他最难过的时候。
但他很少会这么难过，他总是有方法把大事化小小事化。在杨依依的记忆中，他只有一次，仅此一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那就是他们分手的那天。
那天是赵腾跃的毕业典礼，同时也是杨依依从家里回校的日子。她回来的时候，赵腾跃已经等在了他的楼下。
后来她才知道，在她回家的那几天里，赵腾跃每天只要一训练完，就会她的寝室楼下等她。她没有告诉他她去了哪里，那件事发生的太突然，她一听到消息便立即请了假飞回去了，那几天她把手机直接关机了，回校的时候只觉得筋疲力尽。
赵腾跃似乎知道发生了大事，什么都没有说，拉着她去饱食了一顿。
他送她回寝室后，她就提了分手。
她永远都记得赵腾跃那时候的表情，绝望到让她心痛，心痛到无以复加，只能恶狠狠地甩手走人。如果再看他一眼，也许她就会脱下盔甲，冲到他的怀里。
他们的分手或许有她赌气的成分，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每一想到此，杨依依就会安慰自己，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应该给赵腾跃一个高飞的空间，而不是用自己来束缚他。
“依依。”赵腾跃跟她打了个招呼，“恭喜你顺利毕业。”
“谢谢。”
杨依依笑，突然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你好，杨依依，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副团长。正式介绍一下，我姓陆，名子霄，孔子的子，云霄的霄。”陆子霄面无表情地说。
杨依依这才想起来，陆子霄是赵腾跃的副团长，而她和赵腾跃一个团部的话，也就意味着——陆子霄也是她的副团长！
杨依依吞了口口水，勉强地伸出手握住他的：“陆副团长，你好，以后请你多多指教。”
他挑了挑眉，嘴角不经意间扯出令人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用力地握紧她的手，意味深长的两个字缓缓从他口中说出。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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