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周楚心里发毛，坐上车的时候她才回答：“如果你说的是那谁的话，算是吧。”
虽然姬郁绘大肆封杀楚望云，当初周楚穿过来的时候就搜了一遍网路，楚望云本来在娱乐圈混得就一般般，事业几乎都是冲着豪门去的，当然没什么粉丝。
但是现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有粉丝，她到底还是有那么几个粉在关心她。
当年楚望云连账号都被强制注销，姬郁绘赶尽杀绝，财产都给她搞没，加上楚望云本人离开京州没有第一时间回老家，而是去其他两个卫星城市拼过。
失败后才沮丧地回到雨镇，但是她自小父母双亡，本来就是无依无靠。
是动了回来寻死的意思的，一场来势汹汹的感冒更把她折磨得格外痛苦。
周楚跟曾酉搞完回去看过房子。
一地狼藉，还有零散的药片，她自己推测过，可能药店的人还给错了药，感冒药给了易感试剂，导致楚望云的发情期提前。
最后结合曾酉的话，估计是在被她带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
一个重感冒的omega还服了大量的易感试剂，本来就很容易出事。
而后来周楚一查余额，好家伙一万多块钱，生个孩子差不多就没了。
曾酉也没多少钱，但勉强能把孩子稍微带大一些，但是在这个鬼地方虽然政策扶持，可是依旧需要不少钱，她只能加快了回来的脚步。
反正……她是真的很想演戏。
这几年跟曾酉在一起，对方自己是一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好像也对周楚的过去不怎么感兴趣，偶尔周楚提起，她也只是兴致缺缺地噢一声。
现在问起来，周楚说完又反问了一句：“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为什么会从京州离开么？”
保姆车是赵先生给配的，安排好了晚上有个黄瓜台的采访，要去演播厅。
她们现在去化妆。
“你没说过你快和前男友结婚了。”
曾酉看着周楚说，“为什么不直接说名字，要用‘那谁’代。”
周楚：“因为不想提。”
曾酉现在却有点区别于从前的懂事，显得有些不依不饶：“网上说‘那谁’是指你还余情未了。”
周楚心想你一天到晚在看什么东西……
“我是觉得恶心，”她唉了一声，其实这段时间她脑子里也零零散散出现了关于楚望云以前在京州的记忆，但是对前任还是没印象，模模糊糊的轮廓，反而记得女主长得什么样，当然也有百科的铺垫，“就是那种被倒打一耙的憋屈，很难受的。”
楚望云的记忆都是痛苦的情绪，她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感情好聚好散还能再找下一任。
但是姬郁绘直接把她后路堵死了，什么滥交、肮脏的帽子都往她头上扣，导致网上很多人的印象都两极分化。
“当时我和汪黎辰本来都见过家长了，”周楚说的是楚望云的故事，她本来要演这个角色，去掉abo剧本也差不多，“汪黎辰那时候就在闹私生子的锅，是直接带着我去见岑家人的。”
曾酉有点茫然：“岑家？”
周楚点头，“就很有名的那个岑家，名企。”
她闭了闭眼，其实这两年她偶尔也能想起一点，但是楚望云的记忆太零碎，甚至片段都算不上，似乎是被汪黎辰牵着手见了一个人，楚望云似乎有点怕那个人。
是个女人。
“见着汪黎辰的生母，后来还见到了…岑浔？”
但是片段里没有脸，什么都是模糊的，声音都不清晰，就只有感觉。
“是汪黎辰同母异父的姐姐吧，反正她很看不上我们，好像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周楚其实心里觉得书上写的这个男主姐姐也还好，人小三孩子都杀上门了谁能有好脾气啊。
再说了小三还带着对象来的，搞得像是过年带着二胎对要个红包似的，一股浓重的上不了台面的感觉。
她叙述的口吻很淡，曾酉看着周楚颤颤巍巍的睫毛，觉得像一只蝴蝶，很弱小又很美丽。
她的omega，身上散发着的信息素还有她的味道。
可是她有一个谈婚论嫁的前男友，有一段她一无所知的过去，但她同时又受过很多欺负，让人很难过。
曾酉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她的手背。
周楚：“干嘛啦，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赚钱给我们崽崽买最好的奶粉，上最好的托儿所，开……”
“开最好的车。”
曾酉接话，她看着自己的伴侣：“还有穿最好的裙子，住最好的房子……”
周楚呵了一声：“最好的alpha。”
开车的这几天一直在片场帮忙的赵先生的亲戚，是个beta，她原本开着车带着蓝牙耳机，刚红灯一摘下，就听到了这几句，心想这是什么危险发言。
曾酉沉默了一下，抱住自己伴侣的腰，抽了抽鼻子，周楚心想：又来了。
“我是最好的alpha。”
她说的很小声，是耳语，周楚分明被对方席卷的信息素搞得腰都软了，此刻咳了一声，“你少来，你在这计较我以前，那你呢你这个一片空白的过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以前娶过老婆，指不定孩子都好几个了，是个身份对不上年纪的陈年老a。”
周楚说完觉得也很有可能，猛地推开曾酉，上上下下地看了对方好几眼。
曾酉被看得心里毛毛，她的眼眶似乎都被这种揣测给委屈红了，啊了一声，“没有，肯定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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