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愣住了，转头看向捆在柱子上的李三与李五，这时两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刑讯逼供他们不怕，死他们都不怕，更何况只是区区疼痛。
可是他们受不了老张的眼神，老张算是他们半个兄弟，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老张，老张这时看着李三与李五，听着妮儿的大哭声，叫着爹的声音。
老张嘴唇颤抖的张了张嘴，可是出不了声。
“爹~”
好半天妮儿的一声哭嚎，惊醒了老张，老张眼睛已经出现了泪花，这个死都不眨一下眼睛的汉子，哭了，这感觉比死都难受。
“三儿，小五……”
听到老张开口，李三与李五拳头都紧紧握了起来。
“当哥哥对不起你们，求，求求你们就把真凶说出来吧，我求你们了！”
老张声音在颤抖。
李三，李五面无表情，如木头一般定在原地不说话。
盘山龙这时看着二人这幅样子对自己手里如玩物一般的小女孩道：“老张，你求的不真诚啊，你看你两个过命的兄弟，没打算管你们一家的死活啊。”
“李三，李五，我求求你们，看在我们一家老少的份上，看在妮儿叫你们叔的份上，你们就说出来吧，我求求你们了！”
老张这时声音几乎是哀求的，李三，李五还是一言不发。
“啊！呜呜~”
就在这时盘山龙突然又一使劲，再次揪掉小女孩连着头皮的头发，这惨叫声，哭声，彻底刺激了老张，老张癫狂了。
“李三，李五，你们说啊，说吧，我求求你们了，我求求你们了，说，说啊，啊……说……”
老张这时嘶嚎着，哭喊着，崩溃着，祈求着。
李三与李五这时眼中满是泪水，听着孩子的哭声，听着老张的嘶嚎声，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啊。
这时李三突然怒吼一声：“盘山龙，我草你十八辈祖宗！啊！”
“大当家的，不好了，他咬舌了！”
这时喽啰立刻大喊一声，紧跟着去扣李三的嘴，李三死死的闭着嘴，直到众人把嘴扣开的时候，里面全是血，以及被咬掉的半截舌头。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李三癫狂的大笑着，是解脱的笑容，不过咬舌肯定不会自尽，电视剧里面都是骗人的，咬掉舌头会导致发音不清楚，听不清说的什么话，只能发出乌拉乌拉的声音，但是却不能立刻要人命，只要及时止血就可以活命。
而不是电视剧夸张的，一咬舌头，立刻没气。
李三惨笑着，不过黑龙寨的土匪是真的眼疾手快，李三咬舌，身旁的几个土匪立刻按住了李五，同时往李五嘴里塞了根木头。
盘山龙看到这一幕道：“好，好，四柱天，今个我算领教了。”
盘山龙说着把小女孩放下道：“看来逼你们是不行了，怒目金刚。”
“属下在。”
这时一个壮汉一拱手，盘山龙这时蹲下来擦了擦小女孩的眼泪道：“别哭了，是不是很疼，一会儿就不疼了，来笑，笑一个。”
盘山龙说着对怒目金刚道：“拉下去，埋了吧。”
“是。”
怒目金刚应了一声，紧跟着对盘山龙道：“老大，是她一个，还是都埋了。”
“他们一家三口，记着埋在一个坑里，到了阴曹地府，一家人也能整整齐齐的。”
“是。”
怒目金刚说着，提着小女孩，带着七八个土匪押着正在叫骂的老张，以及哭泣的妇人往外面走，这时捶山虎偷偷从座位上溜下来，盘山龙看了也没说什么。
到了外面怒目金刚看见了捶山虎道：“二当家的你怎么出来了。”
“废话，老张媳妇儿长得不错，直接埋了怪可惜的，老子先爽爽。”
“啊，二当家的，你……那个我排第二。”
“随便，兄弟们都累坏了，死了那么多人，都叫过来吧。”
“是，二当家的，大家伙都会念您的好的。”
……
大殿之内，盘山龙道：“行，我欣赏好汉，你们要不是跟我亲弟弟的死有关，我还真舍不得杀你们啊，不过，算了，不说这些了。”
盘山龙说着从自己的座位下，拿出一个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来一瓶绿色的药剂。
“就剩这一瓶了，没想到用在你身上了。”
盘山龙看着嘴里塞着木棍的李五道：“这可是好东西，万毒阁出产的真言药水，人只要喝了，就会跟说真话，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说完真话这个人就会被毒死。”
盘山龙继续说道：“很荣幸，你将会成为这最后一瓶真言药水的使用者，李五，我很为你感到骄傲。”
呜呜呜……
李五疯狂的吼着，盘山龙这时道：“我知道你很激动，别叫，别叫，来人，把他嘴给我掰开。”
“呜呜呜……”
这时三四个土匪上去就把李五的嘴给掰开了，紧跟着盘山龙把这一瓶真言药水灌进了李五的嘴里。
“都别撒手，保持住，别让他在这个时候咬了舌头。”
盘山龙说着，几个土匪保持着姿势，一分钟，两分钟，李五的抵抗力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盘山龙这时伸手在李五的眼睛上晃了晃。
发现李五的目光涣散，已经没有聚焦点了，这时盘山龙道：“老五，我是老大张麻子啊。”
“老，老大，你，你来救我了。”
“是啊，我来救你了，是他让我来救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隐瞒了，可以把真话说出来了。”
“真话，真话。”
李五目光涣散的说着，这时盘山龙道：“李五，过山豹是你们杀的吗？”
“是，不，不是。”
“啊，啊，啊……”
李五一张嘴，一旁的李三愤怒的大喊道，盘山龙这时挥手道：“把嘴给我堵上。”
土匪立刻把李三嘴堵上，这时盘山龙道：“李五，到底是谁杀的过山豹啊？”
“谁？”
李五这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一天，老大张麻子得到了一个消息，家里传来的消息，消息上写着：路遇冲突，杀过山豹与黑龙寨三十匪徒，尸体埋于县城外十里小树林中，树上有记号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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