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而不乱,条理分明。
“掌柜的,您坐,我跟您泡茶。”
“嗯!”
许牧矜持地撩起袍子,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看着忙前忙后的石全,他淡淡道:
“石全啊,咱话先讲明白,你搞这一处,也是不可能给你涨工钱滴!”
“掌柜的,您这是什么话,难道不涨工钱,这就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石全一直感激掌柜的收留,才有了现在能吃饱饭的日子。
更不用说掌柜的传我手艺,这等于送我一个铁饭碗!
什么工钱不工钱的,我都没当回事!
我可听谭里正说了,三年拜师,三年学艺。
学徒三年,只要给口饭吃就行。
掌柜的,您给工钱那是您仁义。涨工钱的事前,我根本就想过。”
许牧可没被这小子的话给诓进去,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小子,虽不是奸猾之人,也不是个死板老实人,只能算是个有地底线的人。
自己有自己一份规矩。
“行啦。说吧,今儿个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前边收拾这么利索。
我可记得往日某说犟嘴,说什么反正都是卖死人东西的,又不是给活人瞧的,用不着驴粪蛋子表面光!”
石全坑吭哧哧憋的脸通红,满头大汗,想起以往,恨不得拿脑袋撞地。
以往,怎么就大嘴巴至此,啥话都敢说。
腹诽道,还不是掌柜的为人太宽厚,让小伙计飞扬了许多。
许牧一直觉得工作嘛,不用搞得太死板太规矩,只要合理范围之内办好事,其他一切都随意。
“许老板!”
“李捕头!”
见他带着两个人,又赶驴车来,许牧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庆余堂坐堂大夫治死了个人,大人让我们把死者先安置好。
还要麻烦许老板,也跟着走一趟。”
许牧点点头,“应有之义!”
到了庆余堂,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人群中间,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银发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哭天抢地。要庆余堂的庸医偿命,讨个说法。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把同情心投向了痛哭流涕的老妇人,指责庆余堂的大夫。
围观的人群,把注意力放在庆余堂的门口,谁都没发现背后来了官府的人。
“姐夫,你可算来了!”
一个少年郎迎了上来,惊喜道,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
“汉文,这里边到底是怎么事?”
庆余堂突遭这一档子事,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能让人从后门出去,偷偷去衙门报案。
从这一点上能看出,庆余堂的人,是万万笃信死人跟庆余堂是没什么关系的。
许牧看了看许仙,心下恍然,前段时间给李公甫说的话,终究起了作用。
果真,把许仙送到了药铺当学徒了。
“姐夫,我听坐堂的大夫说了,老妇人的儿子得的是疟疾!病症相当严重。”
“什么,疟疾!”李公甫吃了一惊,情感这方面已经不再偏向老妇人这边。
疟疾向来是要命的病症,治好了是老天保佑,治不好只能说你命不好,闹个什么劲儿!
许牧知道,疟疾这种病是疟原虫引起的一种蚊叮传染病,有潜伏期。
潜伏期发展后,先发冷后发热,后大汗淋漓。或有间歇期。
后至昏迷、死亡。
“庆余堂坐堂大夫开的什么方子?”
许牧问后,便笑自己问的太急,一个学徒不可能知道人家大夫开的什么方子。
“刚听掌柜的和大夫说了,没看药方,开的是九转灵砂丹!”
“九转灵砂丹?!”
许牧皱了皱眉头,医道不分家,多年以来虽说不上精通医术,但称得上深入了解。
所谓九转灵砂丹,对应病症不同,所用药材成分也各不相同。
若用补腰肾,祛风湿,壮脾肾之症,则取杜仲、当归、苍术等。
若用治疟疾,则取黄丹、紫河车、砒霜等!
很显然,此九转灵砂丹,恐怕取用了砒霜。
果不其然,人群中间的老妇人,凄哭诉说中,抛出了丹含砒霜之言。
顿时,人群哗然,更加坚信了庆余堂用药不周,草菅人命!
群情激奋,大有要破门而入,替老妇人讨说法。
李公甫眼见事情即将要失去控制,连忙破入人群,弹压局势。
迫于官府威严,人群激愤犹在,少了些冲动。
许牧皱了皱眉头,招来许仙,耳语一番。
看他转身跑开后,叹道:
“希望我没有猜错!”
待神念扫过庆余堂门前地上蒙着白布之人,“咦”了一声,顿时神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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